白巖松演講稿5篇(2)
白巖松演講稿篇4:暗中擎燈的人
站在這講臺上,我知道也許我會語塞。因為我面對的是一位巨人,一位站在黑暗之中卻高擎著真理之燈的人,一位其對于中國幾代人的影響至今仍無與倫比的思想和文化的巨人。
是的,他是魯迅。他早已離我們而去。然而,難道您不覺得,先生他并沒有走,仍然用那深邃的目光注視著我們。這位畢生致力于拯救民族的真的猛士,從來便關注著代表民族希望的青年的成長。他曾為青年的消沉而痛心,更為青年的覺醒而欣慰。他說過:“從有著很古歷史的中州,傳來了青年的聲音,仿佛在預告這古國將要復活。”這些話曾多少次激勵過暗夜里艱難前行的青年!魯迅,這位在我們生命的幼年便走入我們的課本,也走入我們心靈的擎燈人,還會伴隨著我們走過人生的漫漫征途。
曾經很多次,當內心迷惘時,讀罷先生那力扛九鼎的激揚文字,領受到那種火一樣的熱情包裹在冰一樣的冷靜中的美學風格,總有眼前一亮的感覺,血脈受到重重的撞擊,那無形的力使人想吶喊、想呼嚎、想奔跑,哪怕只是輕輕地對先生說一句:“謝謝您!”
然而,我知道,這謝意遠不足以回報先生“俯首甘為孺子牛”的真誠的賦予。即便是今日,每當捧起先生的著作,總會感到一種真切的希冀撲面而來,仿佛看到先生那神情莊重而偉俊的臉上寫著的對于后輩的期待。從魯迅身上發散出一種獨行特立的人格魅力,它深深地抓住了每一個青年的心。于是,我們常常在先生獨特的愛和恨里,盡情領略先生的嬉笑怒罵,同他一道去“深味那非人間的濃黑的悲涼”。
魯迅的一生都是在無邊的暗夜中踽踽獨行。是恨,才使他愛得這樣深。早在“五·四”運動前夕,面對著人吃人的世界,他曾發出了“救救孩子”的吶喊。他堅定的認為:將來必勝于過去,青年必勝于老人。盡管以后無數次淋漓的鮮血告訴他,這結論并非絕對正確,簡單的生物進化論取代不了社會斗爭的規律,但他一刻也不曾懷疑:“我們一定有悠久的將來,而且一定是光明的將來。”他指出,這將來便是青年,國家的絕續全在他們身上。因上,他是那樣毫無保留地愛著他身邊的青年。1928年6月,他和郁達夫一起編輯了文學刊物《奔流》,這是為培養青年作家而創辦的。從選稿、編輯、校對到挑選插圖、跑印刷廠、與作者聯系,事無巨細,他都親自辦理。當時正值夏季,南方的氣候更是炎熱。在給友人的信中,魯迅寫道:“白天汗流,夜間蚊咬、較可忍耐的時間都用在了《奔流》上。”為著培養青年,魯迅從來都不惜于犧牲自己。在《兩地書》里,他說,“在生活的路上,將血一滴一滴地滴過去,以飼別人,雖自覺漸漸瘦弱,也以為快活。”這是怎樣沉痛而無私的自白,又是怎樣一份對青年的厚愛!他是真正做到了如他自己所希望的:“背負因襲的重擔,肩住了黑暗的閘門,放他們到寬闊光明的地方去,幸福的度日,合理的做人。”
在先生身后,不知又有多少青年拋卻了自己的頭顱;在共和國鮮紅的旗幟上,更有無數被魯迅贊為“中國的脊梁”的人揮灑盡自己的熱血。今天我們也站立在這片熱土上。在魯迅寬厚的關懷里,在先生犀利炙熱的文字中,年輕的我們感受到的愛同樣已是太多。可是您有沒有想過,愛總是有分量的,魯迅的愛更應是一種創造的力量,它催發著新生、孕育著希望、呼喚著未來。這“愛”是魯迅用整個一生寫下的至死不渝的大字。在先生的字里行間,您是否讀出了這些,讀出了它的真諦,在如坐春風般的語言享受之后,你和我的一腔血一顆心又怎能凝滯,怎能平息?
先生曾經說過,“現在的青年最要緊的是行,而不是言,他真正寄希望的,也正是那些行動型的青年,那些挺身于變革現實的青年,先生引以為同志,自以為光榮的是切切實實,足踏在地上,為著現在中國人的生存而流血奮斗者”,他期望我們順境中深沉、逆境中從容、充滿理性和韌性地去戰斗。為著民族之振興,真的猛士將更奮然而前行!
每次佇立在先生的塑像前,看到他執著地凝望前方的頭像側影,總仿佛聽到先生那不啻于無尚命令的三個字----“趕緊做”,便有一種無形的緊迫。雖然先生那支飽蘸了愛和恨的筆早已停止戰斗,他生活的那個風雨如磐的年代也已然成為歷史,今天我們說起這“愛”與“恨”依然不是無病呻吟。也會有天霧茫莽難辯方向的時候,也會有遇著說不出的冷,冷得結了冰的時候,還會有摸索中理想碰了壁、鼻子會碰得很疼的時候,正是在這樣的時候,我們想起了魯迅,我們需要魯迅,像他那樣懷著一副錚錚鐵骨,像他一樣對于光明懷著一份不滅的信念。只是向上走,不必聽自暴自棄之流的話。中國的青年應該是向上的青年,青年的中國自當是燦爛的中國!
現在,站在這講臺上,我已不再語塞。想想先生的音容笑貌,咀嚼他那抑揚頓挫的話語,我有了為現實的中國做點事情的勇氣和力量。路正長,但無論如何我不感到孤獨,因為一抬頭,就能看見先生正站在黑暗中,為我們高擎著那盞真理的燈.
白巖松演講稿篇5:人格是最高的學位
很多年前,有一位學大提琴的年輕人去向20世紀最偉大的大提琴家卡薩爾斯討教:我怎樣才能成為一名優秀的大提琴家?卡薩爾斯面對雄心勃勃的年輕人,意味深長地回答:先成為優秀而大寫的人,然后成為一名優秀而大寫的音樂人,再然后就會成為一名優秀的大提琴家。
聽到這個故事的時候,我還年少,對老人回答中所透露出的含義理解不多。然而,在以后的工作生涯中,隨著采訪接觸的人越來越多,這個回答在我腦海中便越印越深。
在采訪北大教授季羨林的時候,我聽到一個關于他的真實故事。有一年秋天,北大新學期開學,一個外地來的學子背著大包小包走進了校園,實在太累了,就把包放在路邊。這時正好一位老人走來,年輕學子就拜托老人替自己看一下包,自己則輕裝去辦理手續。老人爽快地答應了。近一個小時過去,學子歸來,老人還在盡職盡責地看守著。學子謝過老人,兩人分別。幾日后北大舉行開學典禮,這位年輕的學子驚訝地發現,主席臺上就座的北大副校長季羨林,正是那一天替自己看行李的老人。
我不知道這位學子當時是一種怎樣的心情,但我聽過這個故事之后卻強烈地感覺到:人格才是最高的學位。后來,我又在醫院采訪了世紀老人冰心。我問她:您現在最關心的是什么?老人的回答簡單而感人:是老年病人的狀況。
當時的冰心已接近自己人生的終點,而這位在“五.四運動”中走上文學之路的老人,對蕓蕓眾生的關愛之情歷經80年的歲月而仍然未老。這又該是怎樣的一種傳統!
冰心的身軀并不強壯,然而她這生卻用自己當筆,拿歲月當稿紙,寫下了一篇關于愛是一種力量的文章,在離去之后給我們留下了一個偉大的背影。
當你有機會和經過“五.四”或受過“五.四”影響的老人接觸,你就知道,歷史和傳統其實一直離我們很近。這些世紀老人身上所獨具的人格魅力是不是也該作為一種傳統被我們延續下去呢?
不久前,我在北大又聽到一個有關季先生的清新而感人的新故事。一批剛剛走進校園的年輕人,相約去看季羨林先生,走到門口,卻開始猶豫,他們怕冒失地打擾了先生,最后決定每人用竹子在季老家門口的地上留下問候的話語,然后才滿意地離去。
這該是怎樣美麗的一幅畫面!在季老家不遠,是北大的伯雅塔在未名湖中留下的投影,而在季老家門口的問候語中,是不是也有先生的人格魅力在學子心中留下的投影呢?
聽多了這樣的故事,便常常覺得自己像只氣球,仿佛飛得很高,仔細一看卻是被浮云托著;外表看上去也還飽滿,但肚子里卻是空空。這樣想著就不免有些擔心:這樣怎么能走更長的路呢?于是,“渴望老年”四個字,對于我就不再是幻想中的白發蒼蒼或身份證上改成60歲,而是如何在自己還年輕的時候,能吸取優秀老人身上所具有的種種優秀品質。于是,我也更加知道了卡薩爾斯回答中所具有的深義。怎樣才能成為一個優秀的主持人呢?心中有個聲音在回答:先成為一個優秀的人,然后成為一個優秀的新聞人,再然后就會成為一名優秀的節目主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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