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丹藝術論》讀書筆記
《羅丹藝術論》讀書筆記 篇一
尊敬傳統而要會辨別它的永垂不朽的寶藏:對自然的摯愛與人格的忠誠。
內在的“真”?
藝術是需要果斷的。能把線條推向遠處的時光,你才沉浸入空間,抓到了“深”的感覺。
生命之泉,是由中小飛涌的;生命之花,是自內而外開放的,潛伏著強烈的內心的顫動,這是古藝術的秘密。偉大的畫家深入空間,他們的“力”,就蘊蓄在深厚之中。藝術只是情操,但沒有體積,比例,顏色的知識,沒有靈感的手腕,最活躍的感情也要僵死。
藝者的德性只是智慧,專注,真誠,意志。
藝術之源,是在于內在的真。你的形、你的色,都要能傳達情感。
……,這些東西或許是準確的,但決非真實的,因為它們并不激動心靈。
要徹底地桀驁地真實。要毫不躊躇地表白你的感覺,哪怕你的感覺與固有思想是沖突的。
拙劣的藝者,常戴著別人的眼鏡。
最主要的是要感動、愛憎、希望、呻吟,生活。要做藝術家,先要做起人來。
真的藝術一定痛惡技巧。
藝者醉心于他的事業,此便是藝者心魂。
真正的藝者不憚干犯一切既成偏見,誠實地表現他的感覺。
情感 —— 它是能影響我的視覺的 —— 所顯于我的自然,我便照樣再現出來。
藝人則‘視’而有所‘見’,他心底的慧眼能深深地洞燭到自然的奧秘。
藝人只要相信他的眼鏡就是。
在太嚴酷的真理面前,一般人是站不住的。
自然中公認為丑的事物在藝術中可以成為至美。
在自然中被認為丑的事物,較之被認為美的事物,呈露著更多的特性。一個病態的緊張的面容,一個罪人的局促的情態,或是破相,或是?垢的臉上,比著正則而健全的形象更容易顯露它內在的真。
藝術所認為丑的,只是絕無品格的事物,就是既無外表真,更無內心真的東西。
還有于藝術認為丑的:是假的,造作的,不求表情,只圖悅目的,強作輕佻,充為貴侈,作歡容而無中心之喜悅,裝腔作勢、故意眩人,或協肩諂笑,或高視闊步,卻無真情,徒具外表。總之,一切欺誆,都是丑惡。
當他想把痛苦的情調消解,想把老年的哀頹隱藏,為取悅庸眾計,想安排自然,使它柔和,那么,他定創造出丑來,因為他懼怕真。
沒有生命,即沒有藝術,……可是藝術中生命的憶憬是全靠模塑與動作兩個條件的。
動作是這一個姿態到另一個姿態的過渡。
在他的作品中,人們可以看出一部分已經過去的動作,同時又可認出一部分將要實現的動作。
真正的美的素描與風格是令人為它所表現的內容所吸引,而無暇去稱頌它們本身。
唯一的美,即蘊藏的真。
當一件藝術品或一部文學作品映現出真,表達深刻的思想,激起強烈的情緒時,它的風格或色彩與素描顯然是美的了,但這“美”只在作品反映出來的“真”上。
無疑的,技巧只是方法:但藝人如忽略了它,將永遠達不到他的目的,永遠傳達不出情操的思想。
藝術永不可不用技巧,正相反,必具有純熟的手腕,才能表自其所知。。。然而藝術的頂點及其難處,無論是作油畫,繪素描,還是寫作,都要力求自然、簡潔。
你看一張畫,讀一篇文章,你全沒注意到它的素描、色彩或風格,但你是真被感動到心坎里,那時你可以確信,這素描、色彩。風格,一切技巧都已到了完滿的地步。
色彩與素描,不能單獨著賞鑒,這是一而二,二而一,原來是一件東西。
然而,藝術是如是復雜,或可說是以藝術為喉舌的人類心靈是如是復雜,任何區別與分類都不免無聊虛妄。
希臘的女性固然是美的,但她的美尤其蘊藏在表現她的雕塑像的思想里。
總之,美是到處有的,并非美在我們的眼目之前付之闕如,而是我們的眼目看不見美。
人體尤其是心靈之鏡,就是這一點造成了它的至美。
“假使藝術家只圖再現外表的形相,如照相師一般只把臉上的線條準確地臨摹起來,而絕無性格之表現,那么他絕對不配人家的贊賞。他應得探求的肖似是靈魂的肖似,只有這個是重要的,也就是這個為藝術家所應參透外表的臉相而到內心尋找的。”
一切線條都要能表白,就是要能起到內心的傳達。
外表只能欺騙匆遽的觀象。一個善觀氣色之人,能立辨這是假意逢迎或是真誠的好意。這正是藝者的責任去揭發真理,就是當真理被外表所蒙蔽之時。
藝術的領土中,更無比肖像或半身像更深入人之內心的了。
就在一個最無意義的頭上,也藏著生命與力量,為藝人產生杰作時所汲取不盡的材料。
你難道沒有注意到當反省深思到極點,在矛盾中彷徨不決的時候,竟會有寂滅的想望嗎?
智慧之于藝術家是必不可少的條件。
無論一個雕刻家塑什么像。第一要深切地蘊蓄著大體的動作;第二便須自始至終把中心思想在明白覺醒的心地中維持著,這樣才可使作品中最微細的地方,也永遠與中心思想有密切的聯絡。
我以為,絕沒有什么規則可以阻止一個雕塑家依了他自己的意志去創造一件美的作品。而且只有使群眾懂得其中的意義,領略到精神的愉悅便是,又何必去問它是文學還是雕塑?繪畫、雕刻、文學、音樂,它們中間的關系,有為一般人所想不到的密切,它們都是對著自然唱出人類各種情緒的詩歌,所不同者,只是表白的方法而已。
但是,我的意思以為宗教并不是一個教徒喃喃誦經的那回事。這是世間一切不可解而又不能解的一種情操。這是對于維持宇宙間自然的律令及保存生物的種族形象的不可知的‘力’的崇拜;這是對于自然中超乎我們的感覺,為我們的耳目所不能聞見的事物的大千世界的猜測,亦即是我們的心魂與智慧對著無窮與永恒的憧憬,對著這智與愛的想望。—— 這一切也許都是幻影,但是即在此世間,它鼓動我們的思想,使她覺得有如生了翅膀,可以騰天而飛的境界。在這種意義下,我是信教的。
真正的藝人其實是世間最有信仰的人。
人們以為我們的生命只在感覺,故外在世界于我們已夠。他們當我們如兒童般擺弄著燦爛的顏色,或美麗的形象,如玩泥娃一樣……我們是被誤解了。線條與色彩之于我們,只是隱藏的現實的象征。在外表之外,我們的目光一直射到精神上,當我們把輪廓再現出來的時候,我們已以精神的內容充實它們了。
“名副其實”的藝術家應當把自然的真理全個表現出來,不僅是外在的真,而且也要—— 尤其要內在的真。
當一個高明的雕塑家塑一個人體的時候,他表現的并不只是幾根筋肉,而是彈撥筋肉的生命,……還不止是生命,……而是一種支配的‘力’,這‘力’把或是嫵媚、或是暴烈、或是愛的柔情、或是力的緊張傳達給肉體。
風景畫家也許走得更遠。這不但是在活的生物中,他看到宇宙之魂;而是在叢樹灌木之間,平原高崗之上,常人看來只是草木或泥土,在大風景畫家的眼底,便好像是一個偉大的心靈的面容,高河在樹巔林隙在青蔥綠草之間,在明凈如鏡的湖上,看到無窮的仁慈。米勒卻發見痛苦與忍耐。
藝術家是人群中最有用的人:
在現代社會中,只有藝術家——我說的是真正的藝術家,是能在工作中找到他的快樂的。
工作即是我們生存的意義與幸福。
“藝術家”這個字,廣義含義,即是以工作為樂事的人。說能滿足我們物質的需求之事物為有用,我也承認。但今日,人們把財產、富貴,也都稱為有用之物,而不知它們只能助長我們的虛榮,刺激我們的欲望,非但無益,而且有害。
至于我,我稱為有用的,是世上一切能增進我們的幸福的事物。可是世上再沒有比幻夢與默想更能使人幸福的。
藝術不限于精神的享受,并予人以生命的意義:它使人懂得他的運命,換言之,即悟到生命之來源。
藝人與思想家有如一架精細無比的古琴,他們彈奏的時代之曲,能使一切有情者感到共鳴。
《羅丹藝術論》讀書筆記 篇二
繁忙的半個學期過去了,終于是該放慢自己的腳步,用心品評一本好書了。關于藝術的著述,我認為評論家與批評家的言辭都不夠客觀,他們往往容易將自身的想法有意無意的滲透到其作品之中,故我選擇羅丹的這本書。我想大師的思想還是應由大師自己表達才更能體現其本質的寓意。
引傅雷言(部分):
羅丹的作品,代表西方雕塑史上第三個高峰。在他之后的布爾德、馬約爾、康寧柯夫、摩爾等大家的雕刻豐富了人類文化寶庫,但就總體的博大精深和歷史影像而論,還沒有全面超越羅丹而形成第四個高峰。
羅丹的創作,思考人間的疾苦,歌頌人的創造力、人的尊嚴和為維護它而付出的代價。神的形象消失了,他在表現丑得驚心動魄的對象如《丑之美》時,所用的手段仍然是美的。他抄襲甚至剽竊過克洛岱爾小結的佳作,始亂而終棄,人格上比米開朗琪羅要差,但沒有人否定他是一流大師。
三位雕塑巨匠都是人,把他們想象得完美無瑕,是我們造神意識的殘念在作怪,人無完人,這是革命導師也不否認的。
發現前人的缺點并不難,論巨人缺點的文字何止千種,但大多數已經為時間所揚棄。而超過巨匠藝術成就的人,比指責他們的人要少得多。我們無意于為大師辯護,靠他人辯護過日子的不會是真大師。超越前哲們長處之難,不是宣揚他們永遠不可企及。絕對化與辯證法是絕緣的。
羅丹首先是創造家,其次才是理論家。
沒有一系列雕刻,他談不出《藝術論》。
此書是對歐洲雕塑史的科學總結,又是個人經驗的精煉概括,其中貫穿著對前人的崇敬,有對許多名作的卓見,有勞動的喜悅、沉思的刻痕、點滴的自省。他對雕塑語言的創新上,強調自覺地體現肌肉本身的節奏與表情,對前人學術有所發展,啟悟來者,開示法門。讀完此書,我們深感羅丹難得,而葛塞爾更難得。蓋談藝者不乏其人,能將吉光片羽集腋成裘,有創見、有情感、有色彩、淵博精淳的散文家,百年無幾。這一點值得深思!
創造一本學術著作,不僅僅要才,還要有德,有放棄自己著作甘為他人做嫁衣的犧牲精神,要淡于名利,善于發現,心胸博大,不怕流言,堅忍不拔,甚至處于清客幕僚地位,完成大業,難處遠非文字可以盡述。
深刻的研讀之后,不難發現羅丹是個感性主義者。他對自然的那份熱愛可謂癡迷,他的作品中給人帶來的是無限的生命力。而在這仿佛要沖破牢籠的生命力后的是大師深沉的思考,對于藝術的思考對于生命的思考。在他的作品中收獲到的不僅僅是他高超的技法與悅動的生命。更多的是對人本性的思考。
由此便引發了我對于設計的此考。留與形式的設計和毫無美感可言的工業制成品充斥著我的大腦,在一個很長的階段里我甚至忘記了設計的本質。讀過此書,我漸漸的找到了被丟失的那一份熱忱。進而使我重新找回了支撐的理論。
囑詞(部分):
“不要去模仿前人。尊敬傳統,而要會辨別它同垂不朽的寶藏:即對自然的摯愛與人格的忠誠。這是天才們的兩股熱情,他們都崇拜自然,實在,他們從沒有撒謊過。傳統是這樣的授給你鑰匙,用了它你可以跳出因襲的樊籠。這便是傳統自己教你永遠要探求現實,禁止你盲從任何大師。
奉自費然為你唯一的女神罷。
在藝者的眼中,一切都是美的,注視到一切眾生萬物之核心,如能發現其品性,就是透入外形,觸到它內在的“真”。這“真”,也既是“美”。虔敬的研究罷,你一定會找到“美”,因為你遇見了“真”。
藝術是需要果斷的。能把線條推向遠處的時光,你才沉浸入空間,抓到了“深”的感覺。
要有耐性啊!不要向往什么“靈感”,它是不存在的。
要徹底的桀驁的真實。要毫不躊躇的表白你的感覺與固有思想是沖突的。
可不是要裝腔作勢故意去勾引群眾。要單純,要天真!
要做藝術家,先要做起人來。”
羅丹的思想深深的影響了我,他甚至改變我原本對于藝術的認知。這樣的一位大師,甚至在生命的終點還不忘叮囑世人。他對藝術的熱情以及他遺世的天才之作都將使我眾生受益。
《羅丹藝術論》讀書筆記 篇三
尊敬傳統而要會辨別它的永垂不朽的寶藏:對自然的摯愛與人格的忠誠。 內在的“真”? 藝術是需要果斷的。能把線條推向遠處的時光,你才沉浸入空間,抓到了“深”的感覺。 生命之泉,是由中小飛涌的;生命之花,是自內而外開放的,潛伏著強烈的內心的顫動,這是古藝術的秘密。偉大的畫家深入空間,他們的“力”,就蘊蓄在深厚之中。藝術只是情操,但沒有體積,比例,顏色的知識,沒有靈感的手腕,最活躍的感情也要僵死。 藝者的德性只是智慧,專注,真誠,意志。 藝術之源,是在于內在的真。你的形、你的色,都要能傳達情感。 ……,這些東西或許是準確的,但決非真實的,因為它們并不激動心靈。 要徹底地桀驁地真實。要毫不躊躇地表白你的感覺,哪怕你的感覺與固有思想是沖突的。 拙劣的藝者,常戴著別人的眼鏡。 最主要的是要感動、愛憎、希望、呻吟,生活。要做藝術家,先要做起人來。 真的藝術一定痛惡技巧。 藝者醉心于他的事業,此便是藝者心魂。 真正的藝者不憚干犯一切既成偏見,誠實地表現他的感覺。 情感 —— 它是能影響我的視覺的 —— 所顯于我的自然,我便照樣再現出來。 藝人則‘視’而有所‘見’,他心底的慧眼能深深地洞燭到自然的奧秘。 藝人只要相信他的眼鏡就是。 在太嚴酷的真理面前,一般人是站不住的。 自然中公認為丑的事物在藝術中可以成為至美。 在自然中被認為丑的事物,較之被認為美的事物,呈露著更多的特性。一個病態的緊張的面容,一個罪人的局促的情態,或是破相,或是?垢的臉上,比著正則而健全的形象更容易顯露它內在的真。 藝術所認為丑的,只是絕無品格的事物,就是既無外表真,更無內心真的東西。 還有于藝術認為丑的:是假的,造作的,不求表情,只圖悅目的,強作輕佻,充為貴侈,作歡容而無中心之喜悅,裝腔作勢、故意眩人,或協肩諂笑,或高視闊步,卻無真情,徒具外表。總之,一切欺誆,都是丑惡。 當他想把痛苦的情調消解,想把老年的哀頹隱藏,為取悅庸眾計,想安排自然,使它柔和,那么,他定創造出丑來,因為他懼怕真。 沒有生命,即沒有藝術,……可是藝術中生命的憶憬是全靠模塑與動作兩個條件的。 動作是這一個姿態到另一個姿態的過渡。 在他的作品中,人們可以看出一部分已經過去的動作,同時又可認出一部分將要實現的動作。 真正的美的素描與風格是令人為它所表現的內容所吸引,而無暇去稱頌它們本身。 唯一的美,即蘊藏的真。 當一件藝術品或一部文學作品映現出真,表達深刻的思想,激起強烈的情緒時,它的風格或色彩與素描顯然是美的了,但這“美”只在作品反映出來的“真”上。 無疑的,技巧只是方法:但藝人如忽略了它,將永遠達不到他的目的,永遠傳達不出情操的思想。 藝術永不可不用技巧,正相反,必具有純熟的手腕,才能表自其所知。。。然而藝術的頂點及其難處,無論是作油畫,繪素描,還是寫作,都要力求自然、簡潔。 你看一張畫,讀一篇文章,你全沒注意到它的素描、色彩或風格,但你是真被感動到心坎里,那時你可以確信,這素描、色彩。風格,一切技巧都已到了完滿的地步。 色彩與素描,不能單獨著賞鑒,這是一而二,二而一,原來是一件東西。 然而,藝術是如是復雜,或可說是以藝術為喉舌的人類心靈是如是復雜,任何區別與分類都不免無聊虛妄。 希臘的女性固然是美的,但她的美尤其蘊藏在表現她的雕塑像的思想里。
總之,美是到處有的,并非美在我們的眼目之前付之闕如,而是我們的眼目看不見美。 人體尤其是心靈之鏡,就是這一點造成了它的至美。 “假使藝術家只圖再現外表的形相,如照相師一般只把臉上的線條準確地臨摹起來,而絕無性格之表現,那么他絕對不配人家的贊賞。他應得探求的肖似是靈魂的肖似,只有這個是重要的,也就是這個為藝術家所應參透外表的臉相而到內心尋找的。” 一切線條都要能表白,就是要能起到內心的傳達。 外表只能欺騙匆遽的觀象。一個善觀氣色之人,能立辨這是假意逢迎或是真誠的好意。這正是藝者的責任去揭發真理,就是當真理被外表所蒙蔽之時。 藝術的領土中,更無比肖像或半身像更深入人之內心的了。 就在一個最無意義的頭上,也藏著生命與力量,為藝人產生杰作時所汲取不盡的材料。 你難道沒有注意到當反省深思到極點,在矛盾中彷徨不決的時候,竟會有寂滅的想望嗎? 智慧之于藝術家是必不可少的條件。 無論一個雕刻家塑什么像。第一要深切地蘊蓄著大體的動作;第二便須自始至終把中心思想在明白覺醒的心地中維持著,這樣才可使作品中最微細的地方,也永遠與中心思想有密切的聯絡。